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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 我的家乡天王镇

时间:2014-07-30 06:55:06   浏览量:5159

 

我的家乡天王镇

文////玉露生凉


      我的老家天王镇,是一千年古镇,原名天王寺(老辈人仍在这样称呼),因寺而得名。曾有外乡人,把“寺”误听为“市”,问:“坐几路车能到市中心。”就有那俏皮的人说:“从长途汽车站下,然后坐1路车到裤子档下。”所谓裤子档,是因那里的地形如同裤子的档部一样。  
      在镇的正前方,远处是象屋脊一样横卧的浮山,连绵起伏、郁郁苍苍,镇上的居民每日里是开门见山,满目生黛;近处是一顷水库,碧波荡漾,水光潋滟,灌溉着一方的桑农,也滋润着一方的百姓。从水库处引下一条大河,从镇中逶迤穿过,恰巧把镇一分而成东西两边;稍侧处又引下一条小河,环绕着西边的那一块土地,最后与大河在镇后面汇合。仿佛那偏心的母亲,伸出自已的胳膊紧紧搂住她心爱的小儿子似的。据说这河最终是流向秦淮河的。  
      因为有了河,也就有了桥,有了桥,镇子也就愈发灵秀起来。镇上说出名的桥有三座:金桥、老虎桥、金戴桥。以老虎桥的历史最悠久,老虎桥就在裤子档哪,桥旁仍有几栋旧木楼邻河而居,保留着旧时的面貌。  
      年少时从那里经过,常常喜欢驻步,停留在青石板铺就的拱桥上,低头看桥下的河水。一些零星散落在水面上的花瓣和落叶随着汩汩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。河水是要先流经金桥才能到此的,那儿两岸没什么人家,有的只是浓郁的树木和不知名的野花,在树荫密密地遮掩下,河水清澈幽邃、绿影迷离。心里想着那些花瓣和落叶就是在那落入水中的吧!耳际却响起错落有致的捶衣声:清脆悦耳。抬头看去有两三个妇人正在岸边的石埠上淘米、洗菜、洗衣。  
      这一切既勾勒出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,也渲染了小镇江南水乡的特色。  
      而金戴桥则是横跨在西边的那条小河上的。每年的汛期,也就是河水泛滥的时候,浑浊的河水从上游浩浩荡荡地奔腾而至桥前,然后,又打着旋从桥孔里钻过、冲向前方,似千军万马,一拨又一拨。许多人撑着伞、赤着脚、穿着凉鞋来观看这一壮观。那份热闹不亚于钱塘江观潮。  
      寺早已遗失在历史的长河里,唯留下一年一度地庙会——三月初六,仍在演绎着往日的繁荣昌盛。  
      除此之外,戴巷村村尾的千年古银杏树、赵巷村的赵王墓、山赵村路旁的石上松树、浮山金鸡墩……也在轻吟浅唱地述说着镇子的传奇。  
      天王人是霸气的、豪气的。有这样的一句话:“天王老子磨盘儿子袁巷孙子”,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而已。而当年众所周知的电影《上甘岭》中的肖指导员——肖德龙,就出于天王。我曾有幸瞻仰过英雄暮年的风采:在镇上上学那会儿,我每天清晨经过金戴桥时,都会遇见他,拄着拐杖、摸索着上桥,然后面对着河水做一些简单的体操。昔时的戎马倥偬、咤叱风云,都化作闲云野鹤般的悠然自得。    
      关于老人的典故,甚少听人说起,想必与老人的性情有关:一如幽深僻静山谷中的幽兰,在绚烂开放之后归入永久的沉默。只零碎地知道:政府为他造了一所房子,并且在他老伴去世后,为他安排了一个保姆,照料着他的起居饮食,再后来就是他的与世长辞。  
      天王人是热情好客的,且不拘小节的。在我的记忆中:每缝下雨天,就有那上街的人因没带雨具,而到镇上人家避雨,如果正是吃饭时,主人家就会招呼客人一同吃,只要他不嫌伙食简单;如果是赶着要回去的,没关系,雨具尽管用,只要记着还给谁家就行。印象中,还有就是家里有什么好吃的,父母就会对我们说:“留着招待客人吧”。如今在句容,如果遇见好客的,一打听,十有八九是我们那里的人。  
      史志上是怎样记载我的家乡的,我无幸观之,而作为土生土长的天王人,在我脑海中它是一轴极具生活气息的山水风情的画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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